嗨~是老蕭~
接龍火車終於來到老蕭家了www
非常感謝鬼大和飛姊兩位勞苦功高的主辦人XDDDDD
讓老蕭參加XD
老蕭今年很乖沒有再開超能力XDDD
去年真的很有趣哈哈哈哈XDDDD 今年我很乖噢真的O.O
好了不廢話
大家來看文吧~~~
前面站還沒追完的同學請點這->https://as40619.pixnet.net/blog/post/227578007
本文內容純屬虛構,若有雷同,說明我們腦洞撞一起了。
本文只發布於本人的痞客邦部落格,並無授權與任何平臺使用或公開發布。
————————————————
是這裡嗎?
是這裡啊。
順應她的要求,平井桃將她帶到了那個出產味道有些奇異的吉娃娃蛋糕的麵包店。
才剛走到店面的玻璃窗前,俞定延便像是被施了法一樣,維持著走路的姿勢忽然停頓下來,讓平井桃疑惑了一下。等平井桃跟著往俞定延視線所及的方向看去——是朴志效在櫃台旁的冰箱前,專心尋找著擺放蛋糕的最佳位置的一幕。
原來她在這。
原來,她真的在這。
呵。
這裡……好久沒來了。
和她道別後,就不曾來過了。
這條街道,對俞定延來說是何曾熟悉?
當時大學時期對夢想的憧憬,對未來的期待,這人行道上的每一個磚塊都用心見證了。
她和那個人說過,要一起開一家店。
在這裡,她們要一起筑一個夢。
俞定延在外場應對著客人,同時也拉出一杯又一杯的美好,那個人則在內場烘焙著麵包,同時也做出那些能搭配著咖啡的小甜點;他們為了每一個來到店裡的客人裡應外合的神通,點綴這間小店裡溫馨的愜意廣大。
「志效啊,沒能跟妳一起……真的太好了。」
太好了。
好得不能再好了。
自己終究是沒有拖累她。
她終究是完成了她開麵包店的夢想。
「妳說什麼?」從俞定延幾天以來第一次露出的溫柔神情來看,從俞定延那沒頭沒尾忽然蹦出來的一句來看,平井桃不用想也知道,這兩人有故事。
是曾經撕心裂肺的疼著,後來卻如煙雨朦朧般,令人回味的故事。
「沒什麼。」俞定延輕輕搖頭,正想移步,窗裡的人兒卻湊巧抬起了頭,看見了站在門外的兩人。
和俞定延四目相對,是朴志效總在獨自回憶時,心中悄悄期盼著的一幕。
她怎麼會想到呢?這樣一幕就這麼輕易的,毫無預兆的,平靜的實現了。
正如她和金多賢提起她的獨家記憶時的那股平靜,但此刻,朴志效心底的湖似乎飄進了一片落葉,停留在水面上漾起波波漣漪。
兩人就這麼停頓著,仿佛時間也為了她們而駐足。
忽然,笑容默契地爬上了她們的臉頰。
俞定延笑了,笑得是平井桃好幾年以來都不曾見過的真摯,笑得是和朴志效印象中如出一轍的自信陽光;朴志效笑了,笑得是平井桃覺得連豔陽都無法媲美的絢麗,笑得是和俞定延記憶中的一樣,唯一能讓她放下所有顧忌敞開心扉的那抹燦爛開朗。
「嗨。」
俞定延走進了店裡,依舊掛著笑。
「嗨。」
朴志效也揚著笑,自然的將櫃台上空著的托盤往後方的空桌子一放。
兩人眼神間的交流始終沒有斷開。
「吉娃娃蛋糕,妳做的?」
真笨,為什麼沒在吃下第一口就發現呢?
「嗯。吃過了?感覺如何?」
「是妳喜歡,我卻不喜歡的味道。」
「妳就只喜歡那一種味道。」
看俞定延身邊更為出乎預料的似乎是同行的平井桃,朴志效不禁感嘆:緣分真是這麼捉摸不透。
「是啊。還要是妳做的才最好吃。」
「呵……巧了,看看這是什麼?」
朴志效點了點冰箱的玻璃,讓俞定延的目光順從地往裡頭看去。
啊,呵。
是俞定延只喜歡的那一種蛋糕。
那種很普通的黑森林蛋糕,經朴志效之手後變得最好吃的黑森林蛋糕。
「給妳潤潤喉?」
朴志效挑了挑眉,問對面這笑顏更甚的俞定延。
「我比較想要一起吃。」
「好啊。桃子呀,麻煩妳先帶這傻子坐下,我馬上過來。」
之後,平井桃把俞定延帶到店裡準備的某一張供客人享用甜點的桌子前坐了下來。
她沒問俞定延和朴志效之間是什麼關係,也不覺得她應該在這種時候問。
等朴志效從內屋出來,把蛋糕捧到了桌子上,平井桃便藉故離開,將微妙的氣氛留給兩人,當然走之前沒忘了帶走幾塊合心意的美味。
「怎麼樣?味道還好嗎?」
「好。比以前更好了。」
久違地嚐到了這滋味,讓俞定延心中縈繞不去的愁緒淡化了不少。
這滋味,是當年朴志效追夢的味道,被如今夢想成真點綴而成的。
自己的咖啡,是否也如此呢?
「……定延啊。」
「嗯?」
「……好久不見了。我們。」
「……嗯。好久不見了,志效啊……妳……看起來過得很好呢?」
「……嗯,我的確過得很好,妳呢?怎麼這麼憔悴?」
聽後,俞定延下意識的撫了撫略為顯眼的黑眼圈,而後在朴志效面前,放心的扯出了一抹笑。
那抹笑的含義——我,真的不好。
「有什麼,是我能幫忙的嗎?」
又是一問,只看俞定延稍作猶豫,即微微點頭,似是有話想說。
朴志效耐心等待著,就如從前俞定延心情不好和她談心時一樣。
沉默片刻,只聽俞定延雲淡風輕地說了:
「能不能,再給做我一份黑森林蛋糕?」
這種看似毫無關係的話。
聽後,朴志效就是無奈地輕嘆一聲。「妳有兩個小時嗎?」
「有。絕對有。」
「留給妳的黑森林蛋糕吧。」說完,朴志效伸手輕拍俞定延的頭,隨後離席到店門前將「營業中」的牌子翻轉成「休息中」,又走進了通往廚房的門,留俞定延獨自面對桌面上那基本還剩下一半的蛋糕。
「어색하지 않게나 말하고 싶은데……」熟悉的手機鈴聲嚮了,俞定延卻是熟練的將電話掛了再關機。
那唯一的手機鈴聲,現在卻是俞定延最不想聽見的旋律。
關掉了手機,生活就像與世隔絕了一樣,無人打擾。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俞定延就只是坐在同一個位子上,偶爾食入一小口甜,給細細品味店裡各處風光旖旎的雙眸補充一些能量。
也就是因為這細細的品味,俞定延才在一處不起眼的角落發現了一個相框。
相框裡,是笑得如陽光明媚的朴志效,還有一個她不認識的女生。對方看起來好像比自己和朴志效要年幼一些,皮膚白得很,和豆腐一樣白淨,拍攝照片的瞬間,她還在扮著鬼臉,看起來十分突兀搞笑。
呵……這孩子怎麼有些面善呢?
正微皺起了眉頭思考著,就見朴志效從廚房走了出來。
「幹嘛自己一個人傻笑?」
經朴志效這麼一說,俞定延才意識到自己那不知何時上揚起的嘴角。她抬手指了指遠處那個相框,朴志效意會過來,看向那照片裡的人兒,也不自覺地笑了溫柔。
「照片裡的另一個人,是我女朋友。」
這時候,從那雙裝載了漫天星辰的眼眸中,俞定延看見了照片中那個另一人的身影。
至今未變的那片星辰,總算等到了一個對的人來欣賞。
「她一定對妳很好。」
「嗯。真的很好,好得像個傻子。」說這句時,朴志效的眼神正好在句尾與俞定延的視線相交。
「能讓你這樣的原因,我不問了,但如果有哪裡是我能幫上忙的,我很樂意。我手機號一直沒改,希望妳還留著。」
「……志效啊。」由心而發。或許只有在面對朴志效的時候,俞定延才能真正做到,由心而發。「以前的事,對不起。」
「沒關係。我的夢也算實現了。」環視四周,朴志效淺笑道。
「……嗯。我們的夢都算實現了。」看著因為長期勞動而變得稍微粗糙的手心,俞定延輕輕說著。
她們的夢,都算實現了。
「我回來了。」
「歡迎回來~」
一如既往的上前擁抱迎接辛勞一天歸來的戀人,朴志效的笑顏中有些以往不同的那份燦爛理所當然的盡收金多賢的眼底。
「今天怎麼這麼開心?」見了戀人那朝陽般的笑容,金多賢疲憊的身子似乎又充起了電。
「給妳看個東西。」朴志效特意賣了個關子,將金多賢拉到沙發上坐下,隨後拿起放在茶几上的手機,點開相簿的最新一張照片,拿到金多賢面前讓她能看清楚。
然而金多賢在看清楚照片上,和自家戀人拍照的另一個人的面容後,什麼疲憊犯困沉重感全都驚飛到九霄云外了。
「……還真的出現了。」
要命了。
前幾天還和朴志效談起她的,怎麼就這麼湊巧的出現?
還要是在自己不知情的時候到了店裡,看來是一起度過了一段很美好的敘舊時光呢?
「對啊。妳不在真的很可惜欸。」朴志效卻沒有對金多賢的反應表達些什麼,只是微微撅起了嘴,用好像因為金多賢沒能和她一起看一場電影般的語氣說著。
「……可惜什麼?我會打擾妳們聚會啊。」
雖然知道朴志效和對方真的沒什麼,但心裡果然像自己預測的那樣,不知所措的開始有了不知道該怎麼形容的感覺。
「吃醋了?之前不是還很大方嗎~」見自家戀人這模樣,朴志效忍不住上手捏了一下金多賢的嬰兒肥。
「我才沒有。」
「哈哈……我是說,妳不在真的可惜,因為我一直跟她說起你的事。」回想起白天時,朴志效因為那張自己和金多賢的照片而和俞定延開啟了關於金多賢的話題。久違地和俞定延聊了許久,直到設的鬧鐘嚮了,朴志效才起身到廚房去將俞定延的蛋糕包裝好。等最後在俞定延離開前,為了紀念而拍下那張合照時,俞定延還調侃了朴志效說:很久沒和你聊得這麼開心了,也很久沒見你笑了幾乎一個小時都沒消停了。「還想著有機會要把妳們互相介紹認識一下呢。」
「是嗎……」金多賢的眼神情不自禁地飄向朴志效的手機屏幕,腦海中倏地幻想起了自己如果和對方碰面了的話應該要怎麼應對的場面。「……不管怎樣,如果今天的事讓妳的心情放開了一點的話,是應該為之感激的。」
「唔……的確是這樣。」朴志效再看了一眼照片,便關上了手機屏幕,轉頭看向同樣在望著自己的金多賢。
「多賢啊,謝謝妳。」
金多賢聽了,先前有些稚氣的行為舉止全都收斂了起來,主動張開雙手,將朴志效緊緊擁抱著。
「我才要謝謝你,願意與我一起。」
如果哪一天,自己和那個俞定延碰面了的話,自己一定要告訴她:自己正在盡最大的努力,去給朴志效最好的對待。
當年她沒能送給你的蛋糕,自己已經儘力去守護了;現在她能給你做的蛋糕,是自己正在努力去守護的。
當初能讓妳悄然消失的是誰?
若那人依然在妳心上,請別負她。
-
就在平井桃離開麵包店,正想著以甜食為力量繼續回到崗位上安分地寫文時,湊崎紗夏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妳在哪?」
「回去的路上。」
「正好,我到了。」
「啥?」
到了?
抬頭望了望清澈得刺眼的藍天,平井桃很清楚現在離湊崎紗夏的下班時間要早了一些。「生病了?」
「可能吧。」
「……要不要我帶點什麼?」
「既然你開口了,就啤酒吧。」
「好。」
「呃不了,還是……帶……清酒吧。」
「……日•本•清•酒?」
「嗯。謝謝。」
「……謝妳個頭啊我去哪找?」嘴上是這麼說著,實際上平井桃的腦海裡已經找到了一個藏著目標物品的地方。
「開個玩笑嘛。」
「不好笑。」
「嘻嘻。掛了。」
「嗯。」
收起手機,繼續往目的地走,一邊回想著剛才通話時湊崎紗夏的語調。
波瀾不驚。
和最初撞見孫彩瑛和名井南的那一次一樣。
波瀾不驚。
「呼……」長吁一口氣,抒發心中忽而升起的鬱悶,平井桃繼續走著,直達目的地——俞定延的咖啡店。
望了望四周,確認附近沒什麼人後,平井桃往後門走去,從口袋裡掏出了一把鑰匙,「咔噠」一聲,把門開了。
進去後,她從容地將門鎖上,開始在殘留著咖啡香的空間裡搜尋起什麼來。
她記得,俞定延那傢伙總在店裡偷藏酒。
因為俞定延喜歡喝,對各式各樣的酒都有興趣,但放在住宅裡的話萬一父母來查崗又不好交代。
鑰匙是俞定延本來就多配了一把給她的,說要是哪一天鑰匙丟了還是什麼自己不至於要打破玻璃才能進去。
真不知道俞定延對平井桃的信心是從哪找來的?反正平井桃為了防止弄丟鑰匙,她就和家裡鑰匙一樣隨身攜帶著,也多配了一把放在自己的住處裡。
等名井南在因緣巧合之下來到這裡工作後,那把多配了的鑰匙就被平井桃偷偷地藏到了名井南書桌下的某個抽屜壓箱底。
記得名井南最初來這裡工作時,總是會有意無意地向她提起俞定延。
名井南說,俞定延對她很好,很溫柔;俞定延總是在工作中忽然偷看她一眼,也總是在她碰觸咖啡壺時提醒她不要燙著了。偶爾,來了些看起來色色的男性客人總盯著她看,俞定延也會不著痕跡地設法讓客人離開吧檯,給她一種很可靠的感覺。
聽著名井南說這些關於俞定延的好,平井桃在第一瞬間是明白了什麼的,可她不想要去面對她明白了什麼。
她選擇心疼,心疼名井南——她的妹妹,喜歡上了一個會對她溫柔的空殼。
呵,對於俞定延,平井桃也只能找到這個詞來形容了:空殼。
一個將心寄放在別人手上的人,放任自己的心被現實與意中人蹂躪的人,不就是活著行屍走肉而已嗎?
同樣是希望心上人快樂,同樣的。
俞定延和平井桃所付出的看似有著很大差別,但終歸都是一樣的吧?
平井桃也是空殼,如她所說的:空殼。
也只有空殼,才能堅持到了現在。
無情無義,才能不受傷害。
「喂,快來感謝我。」平井桃剛回到住處,就將幾瓶酒放到了餐桌上,玻璃之間的碰撞發出了清脆的聲響,將湊崎紗夏從客房裡引了出來。
「謝謝妳~」還在敷衍地誇張著,湊崎紗夏往餐桌瞟了一眼後,聲調倏地上了個八度。「啊啊——!!哪裡找來的?!」
「定延店裡。」平井桃此刻微仰起下巴,自豪地朝湊崎紗夏挑了挑眉毛。「以後別對我亂開玩笑,我很容易就當真的。」
「謝謝妳啊~~~~♥我要享用了~~~!」湊崎紗夏揚起了明朗的笑容,給了平井桃一個感激的擁抱,便迅速拿來開瓶器,準備好好品嚐擺在面前的甜蜜風情——清酒。
片刻之後,兩人就坐在陽台的落地玻璃門前,飲著甘甜,看著逐漸西斜的陽光。
許久,聽著晚風瑟瑟,遠處車聲喧鬧,人聲鼎沸。
不知何處飄來了家常飯香,不知哪家孩子在庭院嬉笑打鬧。
自己快醉了吧?平井桃這樣想道。
否則,如此安詳為何讓呼吸逐漸沉重?
「我……想明天回去看看。」
湊崎紗夏率先打破了沉默。
「需要我嗎?」
「……不……用吧。我自己可以的。」小小酒杯又見底,這次她不再接著續上,而是握在手中把玩。「況且,這本來就是我的問題。」
平井桃聽著,不做聲。
湊崎紗夏的語氣終究是那麼波瀾不驚。
可那雙仿佛一對視就能攝人魂魄的美麗眼眸,似乎從燒得火紅的雲裡,看見了過去種種。
這幾天,湊崎紗夏真的想了很多。
從第一次見到孫彩瑛和平井桃似乎有些什麼關係的女生後,她就開始在想。
等到第二次再遇見時,她也在想。
等到她將那時候爛醉如泥的孫彩瑛帶回兩人原來的溫馨小窩,欲將孫彩瑛安頓好時,她也在想。
等到孫彩瑛突然,第一次,藉著醉酒對她發了很大的脾氣,不讓她為自己做些什麼時,她也還在想。
因為不放心孫彩瑛一個人,而選擇在客廳默默待著的時候,湊崎紗夏終究是沒辦法不去想。
想自己對於孫彩瑛的意義,想孫彩瑛對於自己的意義;想兩人一路走來的一切,想心中不知不覺升起了的擔心和愧疚感。
想,她到底要的是什麼?
湊崎紗夏,妳到底想要什麼?
孫彩瑛,不就是天賜的寶物嗎?
妳還在奢望期望著什麼?
湊崎紗夏想著,孫彩瑛自始至終沒有對自己改變過什麼。無論是那顆喜歡的心,還是將自己放在第一位的想法。
唯一要說改變了什麼,就只能是孫彩瑛逐漸開始不說話了。
從前的孫彩瑛,一下課就會很興奮地告訴自己今天發生了什麼趣事,等她出了社會,一下班也會滔滔不絕地說著一天的美好。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孫彩瑛不再那樣做。
「她對妳已經失望到成為了習慣……」平井桃的話當下在湊崎紗夏的腦海中回響。「……但是她卻從來沒有對妳死過心。」
是嗎?
那自己呢?對孫彩瑛……死心了嗎?
不喜歡了嗎?
因為得來太容易,所以不珍惜得膩了嗎?
湊崎紗夏不知道。
她真的不知道。
即便如此,她也不能在原地打轉下去。
她想要突破那個看不見的盲點。
或許,跟孫彩瑛久違地好好坐下來,談一談,或許。
或許可以找到問題的源頭。
或許就可以回到兩人最初交往時,湊崎紗夏被孫彩瑛打動的那時候,那個時候的初心吧?
至少,湊崎紗夏是這麼想的。
「喂。」
「幹嘛?」同樣陷入沉思的平井桃倏地被喚回神來,這才發覺夕陽已經快要完全沒入山的那頭。
「那個女人是妳的誰?」
看向湊崎紗夏的雙眼,平井桃發覺此刻兩人的角色似乎反了過來,自己變成了貌似需要被開導的那方。
只看她又倒了杯酒,一飲而盡。
「妳確定想知道?」
「不然?」
「……再開一瓶,待會夠我說的。」平井桃拿起就要空了的酒瓶晃了晃,用玩味的眼神看著湊崎紗夏。
杯酒下肚後,或許才能將悲傷輕描淡寫,讓晚風徐徐送走,之後才可以承受更多吧?
更多更多的……悲傷。
-
在平井桃對湊崎紗夏扔下一句「我之後再跟妳解釋」,帶著名井南匆匆離開酒吧,回到兩人「共同」的住處的那晚,平井桃一直陪著名井南到了隔天清晨。
「正不正確,對我來說不重要,如果我們都不快樂。」
在平井桃離開前,名井南這麼說了。
用難得執著的語氣說了。
像極了高中時,名井南為了參加韻律體操比賽,堅持練習到膝蓋都淤青了,平井桃心疼得絞在一起時,名井南告訴她自己不會放棄。
像極了那時候的名井南。
出乎意料的,隔天,名井南就沒到俞定延的咖啡店上班了。據俞定延所說,名井南最近心情不好,想去散散心。
聽俞定延這麼說了的平井桃當下就藉口離開,回去一看——果然,屋子裡空無一人,衣櫃裡屬於名井南的衣物少了一些,日常的用品也不翼而飛了幾許。
幾次撥打名井南的手提,都是忙音。
面對名井南的突然消失,平井桃倏地焦慮了起來,卻又無可奈何地只能在原地乾等。
因為平井桃實在不知道名井南會去哪。
若要找,世界這麼大,她該從何找起?
只能等。
結果,才不過半天,平井桃就已經煩得閉門不出,把冰箱裡冷藏著的酒都灌了個七七八八。
電腦的文檔打開著,背景剩下的一半空白只留一條小小黑線閃爍著。湊崎紗夏見狀,也就打消了當時早就想詢問關於名井南的念頭,順便做了一次善心人,讓平井桃放了幾天假。
一次日出日落,似乎就把平井桃的理智轉了回來。
平井桃恢復了往日的模樣,看似正常的生活著。
但湊崎紗夏終究是絕口不提名井南。
因為平井桃的眼神裡,終究是少了點什麼,讓她原本就淡漠的眼神更淡漠了。
「後悔嗎?」最後一瓶酒就快見底,湊崎紗夏看著高掛的月亮,輕聲問。
「……我有後悔的權力嗎?」
得來對方一句平靜的回答。
「嘿,妳知道嗎?」
「嗯?」
「“她對妳已經失望到成為了習慣,但是她卻從來沒有對妳死過心。”」湊崎紗夏微微勾起嘴角,以眼中那值得玩味的含義,轉頭看向平井桃,再輕挑秀眉。「這句話,回敬給妳。」
不等平井桃回應,湊崎紗夏站起了身,伸展了一下坐久了有些麻的身子,便動手將酒瓶酒杯逐一收拾。
留平井桃獨自一人望天。
「嘟……嘟……」
怎麼還不接?
名井南心想,繼續等待著。
以往她只要是自己打過去都會馬上接起來的。
或許是睡了吧。
「喂?!妳在哪?!」
耳膜稍微刺痛了一下,讓名井南皺起了眉頭。
「機場。」
「妳別給我動!我現在過來!!」
隨著那聲大吼,通話就被掛斷,名井南悠然的將手機拿下收進外套口袋,走到附近的一個長凳上坐下。
即使是凌晨的機場也總是人山人海的,車流不斷的,飛機起飛降落的聲音之間的間隔也是非常簡短的。
名井南坐在人潮涌動的機場門口,看著人來人往,等待著那個總是會在需要時出現在自己身邊的那個人。
她緩緩吸進一口氣,再緩緩吐出。
呼。
心口還是悶悶的呢?
本想著去旅行個幾天,消失個幾天就能把心情調整好,不料到頭來只是愈加空虛。
名井南總在陌生的街頭上漫無目的地走著,任由海的味道鋪面而來,期望著風能給她送來什麼啟發。
無人可以訴說,也沒人打擾了她,她於是難得地靜下心來,好好想了想,想了想這折磨了她許久的關係——她和平井桃的關係。
從最初的以為永恆,到後來變成了命運的一場玩笑。
命運還真是令人失望的呢?
名井南很努力了,很努力去嘗試著,像平井桃那樣認清兩人之間不能再有可能。
她找到了一個和最初的平井桃很相似的人,一個和最初的平井桃那樣總是對她微笑著溫柔的人。
她試著把感情都寄託在那人身上,她試過了,可之後呢?
她發現,原來自己也只不過是那人的另一個寄託。
名井南知道,自己依舊脫離不開這場孽緣。
正如平井桃的心一樣,那顆心啊,那顆早就為了自己碎了滿地無力撿拾的心啊。
名井南早已疲乏,她不要再自欺欺人了。
就算是命運的捉弄,那又如何?
就算「正義」不站在她這一邊,那又如何?
就算世界都與她為敵,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
她想要的很簡單。
只要彼此都可以幸福地笑著,就好了。
為了所謂「正確」而犧牲愛人的笑靨。
她名井南做不到了。
-
「定延啊~等等回來吃飯啊!」電話那頭,自家母親興高采烈的聲音傳了過來,打在俞定延的腦海裡。
「好。」
「早點回來啊~子瑜她們家也會來吃飯,不可以讓別人等的~趕快啊~!」
「好。媽,我先掛了。」
「掰~」
「掰。」
掛上電話,俞定延腦袋一片空白。
在沙發上攤了很久,也不見她移動半分。
空間似乎配合著她,不移動半分。
連空氣也是。
只有時間在無聲流逝。
滴……答……滴……答……
終於,太陽西下的蛋黃色撒在地板上的時候。俞定延緩緩站了起身,踏著輕輕的腳步,來到自家冰箱前,打開,拿出已經吃了好幾塊的黑森林蛋糕,又拿來刀子切出一塊。
細細嚐著口中的甜,那曾經點綴她夢想的甜,俞定延想著,自己也許會想要去朴志效店裡吃個天荒地老也說不定?
吃甜的或許真的能補充更多體力吧。
俞定延很快就換了一身衣服,拿了車鑰匙和錢包手機就出了門。
一路上暢通無阻的回到了俞氏本宅,直到進門的前一刻,俞定延的腦海裡都是空白的。
她看著那扇門。
她從來不曾覺得這扇門是如此沉重。
她拿出手機,點開通訊簿,找到那保存了數年,也沒敢撥打過的一串數字。
「喂你好?」
「志效啊。是我。」
「……啊~蛋糕這麼快就吃完了?」
「還沒呢,才吃了一半。」
「一個下午吃這麼多小心得糖尿病。」
「還不是妳做得太好吃。」
俞定延淺笑著,回想起午後時分在麵包店裡的時光。
「吶。」
「嗯?」
「如果……有一扇門擺在妳面前,妳會怎麼辦?」
「……打開啊,難道回頭嗎?」
「……如果打開之後,妳喜歡的人要違背本心,和妳結婚呢?」
「……進去把她打醒啊。」
「欸?」
「如果是我的話,我會把她打醒,然後告訴她:“XXX妳是腦子被門夾了還是水沖走了要我每天對著妳的假笑我還不如去和一棵樹過日子X!”」
「噗……什麼鬼……」
「哈哈……說認真的,隨心而去吧。」
「……」
「妳知道妳想幹什麼的。」而後就聽朴志效的聲調突然變高。「不說了我要收鋪回去給我的小豆腐做飯了~掰~」
「啊……掰……」
電話就這麼掛斷了。
俞定延又回到一個人的現實了。
看著眼前的門,她才正想躊躇,門板倏地就開了。
是周子瑜。
「歡迎回來。」
依舊是那抹溫柔的笑顏,依舊是親密的牽起俞定延的手,將她帶進了家門。
面對四位長輩的熱情寒暄,周爸周媽說著怎麼還不改口的話,周子瑜一如既往的溫柔,一家人和諧的氛圍,俞定延實在是一點都沒辦法高興起來。
尤其是在腦袋逐漸有了想法,緩緩將心中的火燃起來之後。
「爸,媽,伯父,伯母。」晚飯正是一片歡樂的進行中,俞定延突然正色起來,嚴肅地看著四位長輩,讓他們也倏地停筷,面露擔憂的望著她。
「我,要解除和子瑜的婚約。」
「妳個傻孩子在胡說什麼呢?」
「定延啊是不是我們子瑜又惹妳生氣了?兩口子床頭吵架床尾和,不要記在心上。」
「定延啊來來來吃飯吃飯,繼續吃飯啊。」
「對啊,媽今天做的菜都是妳喜歡的,來吃點。」
「各位,我說,我要解除和子瑜的婚約。」
飯桌上的空氣再一次凝結。
「定延歐逆,妳醉了。」
這次是周子瑜開口了。
「我根本沒喝。」
「不,妳醉了。」周子瑜說完就要起身將俞定延帶走。「我帶定延歐逆出去透一下風……」
「嗙!!」
俞定延此刻倏地一拍桌,站了起身,怒視著周子瑜。
見俞定延如此反應,周子瑜也乾脆卸下了在家長們面前必須的偽裝,冷漠地對上俞定延的視線。
「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
「妳明知道娜璉對妳來說有多重要,妳根本就不喜歡我,妳為什麼還要這樣做?!」
「妳說呢?!!」
被周子瑜這麼一吼,俞定延有一瞬間真是愣住了神。
「妳這一頭來解除婚約,那一頭就在和娜璉卿卿我我!我知道娜璉對我來說有多重要,可她本人知道嗎?!她已經有我了,卻總說我像個孩子,所以她才勾搭上了這個成熟穩重的妳!!她給妳灌了什麼迷藥?妳是不是和我一樣?是不是也在看見她單純得像個小白兔的笑臉就淪陷了?!!」
「周子瑜妳到底在說什麼?!!我來解除婚約是為了妳們啊!!」
「那妳那天晚上為什麼和她抱在一起?!就在我家門外?!!我對妳們來說終究是個傻孩子對嗎?我就是個笑話對吧?!!」
話音飄落,周子瑜的話還在腦海中縈繞不去。
俞定延倏地覺得頭很痛。
突然意會了什麼而靈光一閃的感覺,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痛了?
「“你別以為可以這樣擺脫我。”」
原來當初這句話是這意思。
良久,俞定延長呼出一口氣,看著眼前那自己從來珍惜著不讓落下淚滴的雙眸悄然劃下晶瑩。
「周子瑜,林娜璉她從來沒有做對不起妳的事。」俞定延淡然地說著,抬手按住發疼的太陽穴,轉頭看向四位愣在原地的長輩們。「對不起,我和子瑜近期內應該不會回來了。」
只看她以命令的口吻對周子瑜說:「妳,跟我去一個地方。」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這次就到這裏~
下一站 鬼大XDD 加油!!!!
大家下次見XD
文章標籤
全站熱搜
留言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