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是老蕭~

今天大家也來墮入燒腦世界吧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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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此文風格為漫威宇宙世界觀,是TWICE X SNSD文,若接受不了,請點擊右上角紅色叉叉離席沒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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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本連載是用合作的方式進行,等於說飛姐家放了前傳,大家就來這裏看第一章,然後回去飛姐家看第二章……以此類推。
4.是不定時更新的~雖然老蕭總是愛在周六更新 因為自身的連載陷入瓶頸了w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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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金太妍說要儘快出發而稍作準備,離開了廚房後,林允兒也輕輕摸了摸自家妹妹的頭,囑咐著要她們收拾一下,到前門等候,自己也就從著金太妍的吩咐,來到權俞利的房門前,抬手敲了敲門板。

不出幾秒,就看眼前的門被拉開了一半,卻將權俞利的面容完整地展現在她眼裡。

近看之下,權俞利比剛才更顯疲憊,臉上的傷才剛結了痂,一身的狼狽也還來不及整理好心情將之洗去,頭髮也更為凌亂了些 - 或許是在床上輾轉反側的證明?看她那樣,也不像是睡過了。

可那如狼一般總是銳利的雙眼依舊,像平常的她一樣,依舊。

 

「怎麼了?」

「太妍姊姊說,要我們跟她回村莊一趟。」

「現在?」

「等等就出發。」

「前門等我。」

俐落如權俞利,依舊俐落如她。

在林允兒點了點頭離開門口後,權俞利立刻著手盥洗了一下,換上一身乾淨的衣服,到廚房冰箱拿了罐拿鐵,就揣著兜裡的車鑰匙到車庫取來自己的那輛銀色休旅車,駛到別墅的正門前。

 

在這個團隊裡,權俞利或許是最感情用事的那個,同時卻也是最服從金太妍命令的那個。

金太妍說什麼,她從來都不會懷疑的去執行。

她相信著自己隊長,就如她相信自己一定能勝任所有任務,如她相信自己會拼命守護心中所愛那樣。

當然,權俞利不是那麼盲目的人。

她會如此,除了是因為信任以外,主要是懶得思考。

反正金太妍下得了指示,就肯定是和李順圭商量過的最佳方案,自己就負責在現場想怎麼把任務提早完成回來休息就好了。

反正金太妍的安危有金孝淵照看著,反正李順圭也有著林允兒竟然受得了的過分理性。

自己負責動手就好了。

輕鬆。

 

「等等。」

不過,權俞利好像要達成違抗指示的成就了。

因為在招呼她們上車後,往後照鏡一看,後座怎麼是三個人?明明林允兒說的是自己和她跟金太妍去啊?

最重要的是——為什麼那個叫朴志效的人會在自己車上?!

「嗯?」金太妍愜意的發出了個音節,似乎不知道權俞利在想什麼。

「為什麼她在這?」

金太妍還是望著窗外,金孝淵一個漂亮的空翻閃躲開周子瑜從背後的一記迴旋踢。「你猜?」

「……我不同意。」

知道權俞利此刻的臉色肯定沉得很,金太妍依舊很不想回頭看她。「那邊是我們所有人的故鄉,妳憑什麼不同意?」可金太妍還是回過了頭,扔給權俞利一道脅迫的眼神。「還有,直到妳昨天那筆賬被我決定一筆勾銷之前,妳都給我安分點-開車。」

話音未落,金太妍左手順著擺了一下,就見車子已經被進了檔,四顆輪子順著向前滑動起來,權俞利這是趕忙又一把將檔退回,看向後照鏡裡那個在和她對上視線後迅速低頭的人。

「安分點。」嘴裡幾乎是惡狠狠的擠出了這三個字,權俞利看著林氏姊妹安撫朴志效的同時朝自己投來不滿的眼神,將一肚子怨氣都化作了將油門踩到底的動力。

 

突然加重的引擎聲稍縱即逝,將金孝淵的視線吸引了過去。見是權俞利的車子離去的蹤影,她發出一聲不屑的音節,舉手擋住從高處落到身側的攻擊。

 

 

 

雖說是村莊,給人一種坐落在荒山野嶺世外桃源的感覺,但所謂的「村莊」,不過是同樣靠海的一個村子,以漁村的模樣掩人耳目,實際上生活著幾十戶狩魔者世家的地方-不過,自從金太妍幾人離開了村莊後……原本就沒多少人的這地方,現在更是顯得寂寥可數,甚至是也都只剩了老一輩的長者們在這裡了。

 

以權俞利的車速來說,這裡離她們的別墅只有不到兩小時車程的距離——以權俞利的車速來說。

雖然如此,但車上的微妙氛圍已經足以讓權俞利不耐煩。

權俞利雖然開著車,卻不時趁著看向後照鏡的瞬間,確認朴志效沒有要動什麼手腳的跡象——雖然朴志效是連動手腳的念頭都沒有的,不知什麼時候挽住了林娜璉的手,低著頭看著林娜璉分享的手機視頻微微的揚起了笑。兩人似乎是在被李順圭帶到宿舍時適應了這種高速行駛,因此並沒對車速表現出多大反應。

而林允兒總會在權俞利看向朴志效的倒影時,透過鏡子的反射與權俞利對上視線,以眼神告訴她:開車請看路。

 

金太妍呢?從出發開始訓了她一句以後就不再看向她,而是愜意的望著窗外,許久不改變姿勢。若不是金太妍偶爾聽見林娜璉和朴志效的細聲談話,而從後照鏡看了一眼後也稍微揚起嘴角,權俞利或許真的認為金太妍是睡著了的。

 

 

 

「到了噢。」良久,車子進入了一個很明顯是小村莊的地方,停在了一間裝飾的非常有宗教氣息的木屋前。金太妍見狀,提醒了一句,便下了車,還是以那副愜意的模樣站在木屋前,仔細觀看著屋子的奇異裝飾。「還是這麼怪裡怪氣的。」而後脫口而出了一句。

 

不錯,這間房子,從她們小時候開始就這麼怪,是她們村莊裡長老的住處。

金太妍回頭一看,權俞利已經走到了自己身邊,另一邊是親切的給朴志效說明著眼前這屋子的林氏姊妹。

 

「他肯給嗎?東西。」大概猜到了金太妍來此的目的,權俞利似是無意的環視了周圍一圈,視線最終落定在那留著一條縫隙的窗口,只看裡面好像有什麼東西移動開了。

 

「誰要他給了?」金太妍說著,邁出依舊輕鬆的步伐,輕輕一推眼前的門,搖搖欲墜的門板就「嗙!」的一聲,撞到了兩邊的牆,給她們開出了入口。

無奈的搖搖頭,權俞利在背後瞥了金太妍一眼,跟著她走進了那從小就討厭的空間。

 

「你們!」進入屋子裡,金太妍和權俞利並沒有見著人,準確來說,打從她們進村以來,就一個活人沒見著 - 九成是怕了她們而躲了起來,像這位堪稱長老的白鬚老者一樣,躲在了臥室裡的大木櫥中。腐朽的板門根本成為不了什麼阻礙,兩人進屋後輕鬆的順著感應到的能量來源走去,不出幾秒,老者面前緊閉著的櫥門倏地被拉開,映入眼簾的是突然適應不來的光線,還有那兩張對他來說如夢魘般可怕的臉龐。「還有沒有一點規矩?!」老者努力鼓起中氣來喝出的一句話,在兩人耳中卻彷彿垂死掙扎。

 

「沒規矩的話,就懶得光明正大來了。」金太妍淡漠的環視周圍,一位老者的臥室裡,的確不會有什麼特別之處,所以,她隨即邁步走出了臥室,朝另一個偏房走去。

 

「你們要幹什麼?!」老者是想上前阻止的,無奈權俞利依舊守在櫥前,他也不敢輕舉妄動。

 

喊出的疑問無人回應,卻引來了另外三道身影。

 

老者認得,那位高挑的優雅女子是林家的長女,不久前回來陪伴母親,而昨晚,她的母親也才剛離世;另一位頸上也戴著和她一樣的項墜的,興許就是當年林家為了避免她受魔侵擾而送到親戚家寄養,來不及為她開啟靈力的小女兒;還有一位……是他就算蒼老得糊塗了,也絕對忘不了她的人——朴家唯一的孩子,三年前那場封魔失敗後被送到林家小女兒那照顧著的,叫作朴志效的孩子。

 

說起來,那場封魔……是這些孩子們這麼厭惡他的理由呢。

因為輕視了朴志效體內那魔的威力,而賠上了數位狩魔者的性命。

不,賠上的,是這些孩子們的家。

除了她們,朴家也並沒擁有一個好結局。在朴志效誕生之後,她的母親為了她犧牲性命,她的雙胞胎妹妹也不幸夭折,連父親也因為魔的身份而被逐出村外……直到某天,村裡傳揚開了他在外頭被獵魔者斬殺的謠言,當時的朴家就真的只剩了朴志效和她的外公,祖孫相依為命著。在她的外公也因為一場突如其來的大病而離開人世後,朴志效解散了家中的幾位老僕人,隻身離開村莊出外發展,卻也定時歸來完成封魔儀式。

 

原本一切都還好好的,可朴志效體內的魔怎麼就被喚醒了呢?

定睛看著今日站在自己面前的,除了對自己不屑一顧的權俞利和林允兒,還有並無太大反應的林娜璉,和對自己似乎感到非常疑惑的朴志效,老者偷偷嘆了一息,輕飄而沉重的一息。

而金太妍終於回到了房裡,搖晃著手中以紅線串聯著瓶口的兩隻小玻璃瓶讓在場的人都看見,只看瓶子裡各裝著一團灰白色的煙,默默地隨著瓶子搖動。「這兩個,我們拿走了。謝謝長老。」

 

不待老者回應,金太妍先行出了房間,權俞利等人緊隨其後,只有朴志效一人在踏出門口的前一刻,以有些擔心的目光回頭望了老者一眼。

見狀,老者臉上的滄桑緊緊的皺到了一起,只聽那略微顫抖的聲音清晰的傳入了耳畔:「對不起。」

 

然而在朴志效想回去做些什麼的時候,林允兒拉住了她的手,在對上她不解的眼神時,淡淡的搖了搖頭。

 

 

久違的回到了這裡,一行人決定在附近轉轉,看看好久不見的故鄉。雖然林允兒才剛離開不到一日就回來了,但因為想要帶朴志效重新看一遍故鄉,也和林娜璉一起回家看看的念頭,她主動跟金太妍約好了集合時間,隨後便帶著兩個妹妹遠離了金太妍和權俞利的視線。

而那兩人則是開著車來到了故鄉的湖泊旁,下了車選了塊乾淨的草地躺下,靜靜的望著上午湛藍的天空。

 

 

「對不起。」故鄉的湖泊始終寧靜,興許有些小魚浮於水面泛起了漣漪;湖泊的寧靜,遠離塵囂的安詳,權俞利那一聲不輕不重的話語,在一隻雁鳥掠於水面又振翅旋飛之時-一起導入了金太妍的耳際。

 

「沒什麼好對不起的。」金太妍只是莞爾笑了笑,閉上了眼,幽幽的這麼說了。

 

金太妍很清楚,甚至很能理解權俞利為何如此?

這件事情本來就沒有對錯,何況是自己與金孝淵的矛盾-這,沒有道理要其它人一起為此攬下承擔。

這一路走來的他們磨擦了不下千次,這次也不過就如以往的那千次一般了可不是嗎?

問題都是自己想給自己的-金太妍不怪罪權俞利,也不怪罪金孝淵,怪就怪是自己找了問題給自己承受,就只是如此。

所以她不會接受權俞利的對不起,當然,她也沒想過要接受金孝淵的對不起。

因為這無關對錯,至始至終,這都無關對錯。

 

「可是,她應該在等我說對不起……」金太妍睜開眼,權俞利已坐起了身;那背影,曾幾何時的金太妍也這麼看過呢?

孤傲的如荒野中一隻桀敖不馴的狼,冷仃的坐落;來人見了以為是犀利,卻在那犀利背後有著更多的孤獨、更多的憂傷……期盼哪天誰能看進那雙蒙灰的冰雪,一把燭火溫暖且照亮。

 

 

不過啊,誰都知道的。

那雙期盼著燭火溫暖的冰雪,期盼的就只有那一把燭火。

那把唯一的燭火。

不知何時才肯融化她的燭火,也不知何時才肯被融化的她。

唉。

該不該跟李順圭商量一下,找一天晚上把權俞利灌醉了扔湊崎紗夏房裡鎖門呢?

比起現在,那樣應該快多了。

 

 

帶著朴志效在村莊裡大概走了一圈,也總算和村裡僅剩的一些老前輩們打過了招呼,林允兒這才和兩個妹妹也緩緩往自己的老家走去。

一路上,本來給朴志效一種文靜嫻雅形象的林允兒,卻像是被打開了話匣子,滔滔不絕著或許曾經是朴志效回憶裡的村莊點滴,給她敘說著她或許參與過的村莊儀式。遇見的老人家們也都很友善的和她們寒暄著,親切的給朴志效說著從前他們看著她長大的故事。可不知為什麼,他們似乎很懼怕林允兒那四位隊友,總是抽閒朝林允兒的身後張望著,偶爾又在談話中小心翼翼的問起她們的行蹤。但每當林允兒微笑著告知隊友們不在,要他們無需擔心的時候,他們就會瞬間卸下緊繃著的弦,與三人更放鬆的聊起天來。

 

這不禁讓朴志效覺得自己和老人們似乎拉近了一點距離,至少覺得那四位很恐怖的不止她一人。

 

走著走著,眼前就出現了一座湖泊,湖邊還有一座造型如度假屋般美麗的木製房屋。突然,朴志效覺得自己的手被誰牽住了,低頭一看,原來是林娜璉的手。

林娜璉的臉色沉了下來,眼中的晶瑩逐漸滿盈。

感受到林娜璉心情變化的朴志效馬上牽緊了手上的牽連,希望能給對方一絲安慰。

但越往前走,朴志效就覺得手上被牽住的力量越大。

 

走進了那座木屋,裡頭那家人的生活點滴清晰可見。客廳裡,一個看起來經歷了歲月洗禮的木櫥上擺放著兩尊雕像,一尊是隻高角羚,一尊是隻梅花鹿,櫥的上方還掛著一張保存得很好的全家福。對,在相框裡被保存得很好的全家福——那是在林娜璉五歲的時候拍下的,唯一一張的林氏全家福。

父母都掛著慈祥的笑顏,並肩坐在椅子上,難掩幸福;年少時的林允兒站在母親身後環住母親的脖子,靠在母親的頭上,笑的青澀可愛;當時的小小林娜璉則是被父親抱著,坐在父親的大腿上,小小的懷裡緊緊抱著那隻高角羚雕像,笑的見牙不見眼。

 

微微揚起頭,那張全家福就清晰可見;稍稍伸出手,就能輕易拿到那早已比自己矮了一個頭的櫥上,放著的那座自己曾經愛不釋手的木雕像。

微微轉過頭,母親總愛坐著看湖景的木搖椅依在;輕輕喚一聲,卻不再有那溫柔歌聲伴她入睡。「媽媽……爸爸……」

 

眼淚再度潰堤,原以為早已傾瀉而出的情感卻捲土重來,襲捲著林娜璉變得脆弱不堪的心。她緊緊擁抱著林允兒,放肆宣洩著命運帶給她的悲傷。可即使是林允兒,身為她在這世上僅剩的親人的林允兒,除了回以更緊、更用力的擁抱,放任自己被妹妹的情緒影響著而掉淚抽泣,她也不知該做些什麼才好?該做什麼才能驅走那籠罩著這個家的哀慟呢?

 

湖泊對岸的權俞利聽見了從木屋中傳來的那陣陣微小悲鳴,因而往那方向看了一眼,正好能看見林氏姊妹抱在一起的一幕。回頭朝金太妍看去,只看她依舊閉著眼睛,似乎在午睡著,可她還是聽見了吧?那連這片幽靜湖泊都不足以淡化掉的楚歌,是何等深刻於人心?

少有的重重嘆了口氣,權俞利望向四周,她只想到了「物是人非」這句話。

 

這個湖泊,這個海水倒灌而形成的幽靜湖泊,對金太妍、權俞利、林允兒,還有那兩位沒有隨行的夥伴們來說,是她們非常珍貴的回憶藏寶閣。

只因為,她們從小的美好回憶,絕大部分都是在這裡創造出來的。

這裡離村莊不遠,十分鐘左右的腳程就能到,而林允兒的家就坐落在這湖邊。年幼的她們很愛踏著急匆匆的小碎步,手牽著手就來找林允兒玩。

從幼年時嬉笑打鬧的追逐戲水,到了年少時的看著流星雨憧憬著茫然的未來,再到離開村莊前一晚相互扶持前行的承諾,她們都在這裡留下了好多、好多,就像昨天才剛發生般歷歷在目的回憶。

現下,以後,縱覽整個村莊,或許就只有這個湖泊,能讓她們萌生出一丁點想回來看看的念頭吧?

 

 

林氏姊妹似乎逐漸斂起了情緒,可那個一直跟隨在旁的人呢?她在做什麼?

 

權俞利往前傾了傾身子,想看見屋裡的更多事物。

她卻沒有看見她想看見的那個人。

要知道,對一隻狼來說,獵物跟丟了可是天一般大的事。

「我馬上回來。」

留下一句話,權俞利俐落的起了身往那座木屋走了過去。

懶得給出反應的金太妍側過了身,將一隻手枕在頭下,不禁嘆了一息。

真希望自己能睡一會兒,哪怕只有五分鐘也好,就沉沉的睡。

 

沉沉的-睡去吧。

 

 

而在金太妍沒有看到的地方,權俞利先是去了林家老宅附近,一旦聞到了朴志效的味道,她便像抓住快要斷掉的線索一樣,拔腿追尋著味道而去。

她跑了一段路,離開了湖泊回到了村莊裡,停在了一間比起村裡其他房屋,更為龐大的一座木製建築前。從外形來看,是一處住宅沒錯,只是應該更加奢華了些,現在看來卻殘舊荒涼,走進玄關,權俞利發現地上應該原本就積的厚厚的塵土被印下了足跡,而且還不止一個人的。

再往裡走,就看見那個被權俞利追尋過來的人,站在看似客廳的空間裡,盯著手中一張背面已經泛黃了的照片出神的模樣。

權俞利沒有出聲,而是淡漠的將目光循著玄關上的足跡緩緩看向門外,又再望著那不知是在放空還是思考著什麼的朴志效,這才想起,這個屋子,就是當年朴家的宅子。

照足跡來看,是剛才林氏姊妹帶著朴志效來過了吧。

 

現在林氏姊妹都在老家,她卻突然回頭過來,是在打著什麼主意嗎?

她這樣擅自離開,自己其實能把她當作逃犯看待吧?

 

忽然像是感知到了什麼,朴志效似乎是被某種力量從幻象中拉回到了現實。待她緩解過來,最後看了一眼照片,準備離開這間被失憶前的自己稱為家的地方時,朴志效自然的往玄關的方向走去,但就在她抬頭看前方的那一刻,權俞利冰冷刺骨的視線正好射進了她的瞳孔深處。

像是被電到了那樣被嚇的驚呼一聲,往後踉蹌了幾步,朴志效條件反射的將手中的照片藏到身後,緊繃著神經直勾勾地盯著愜意的環抱著雙手靠著牆,不知出現了多久的權俞利。

 

「走了。」

毫無起伏的兩個字,冷漠無情的一句話。

淡然的從權俞利微啟的唇中吐出,沉重的擊在朴志效那總是柔軟的心底。

朴志效唯喏的低垂下了頭,踩著像是被綁上了鐵球的腳步,緩緩朝屋外走去。她拿著照片的雙手移到了身前,彷彿權俞利下一秒就會搶走她手中的寶貝那樣,緊緊的捏住了那張老照片。在跨出屋門前,朴志效忍不住回頭想再看一眼這屋子,卻發現權俞利就站在她身後,連往後退一步的餘地都不留-冷冷的,注視著她。

 

那一刻,朴志效真的覺得,心好像寒了。

 

在面對與接受昨晚突如其來的一連串變卦中,今早遇見了林允兒的朴志效才勉強說服自己,或許這只是場誤會,也許這只是一場很長的夢,等過了一段時間,一切自然就會回到原本的樣子——她還是每天都在家裡待著等林娜璉回來罵自己總是吃杯麵的她,林娜璉還是每天都一身風塵僕僕的回家和自己滔滔不絕著工作大小事的林娜璉。

 

可現在呢?天都亮了啊……

夢醒不過來,就不是夢了。

這是真的。

 

所以,權俞利才會如此對待她,她才會如此被對待-像個囚犯那樣,被獄警冷酷的押送著回到牢房去。

 

她好想再看看以前自己生活過的地方……她好想知道以前自己的生活究竟是如何……她好想知道外公和從前的自己有著什麼樣的羈絆……?

她好想知道,那裡會不會有她的一處角落……可以讓她躲起來?

 

躲著,不要知道自己的身世;

躲著,不要知道自己的身份究竟是多麼令人恐懼;

躲著,不要知道她們無端對自己散發出的敵意。

 

心中的委屈逐漸放大,朴志效的頭垂得更是低,直到額頭上的髮絲都遮住了她的臉。而走在後頭的權俞利臉上仍然沒有一絲表情,直到兩人回到了湖泊旁,被從老家出來也在尋找著朴志效的林氏姊妹發現後,林娜璉聽從林允兒的話將朴志效單獨帶走時,權俞利的臉上才出現了一絲不甘。

 

 

「妳幹嘛?」林允兒其實聽見了,當權俞利在朴志效的身後冷峻的如個獄警押送著犯人時-嘴巴狠狠的吐出的那一句無妄,那一句讓朴志效更加委屈卻也無從解牢的明顯敵意;所以她才會讓林娜璉去接過朴志效帶去金太妍那邊,自己則是在權俞利走到她身邊時拉住她的手腕,制止她繼續想向前的念頭。

 

「不要告訴我說妳忘記她的身分是什麼。」

 

「她什麼也沒有做。」

 

「難道要等她做了才來後悔?」林允兒的反駁,權俞利更是惡狠的視線緊盯著始終低著頭已坐進車裡的朴志效。

 

林允兒更是用力的扳過了權俞利的頭,就是要她的視線只能對著自己……那一瞬間,林允兒又想起了李順圭-過頭的理性,主觀的判斷。

權俞利的眼神裡沒有任何一絲的情感可言,甚至連一點溫度都沒有。

簡單的說-權俞利對於朴志效,就是完完全全的當作是一名罪大惡極的殺身之禍。

 

如果說對一個人的感覺用溫度來形容,不冷不熱或許是最傷也最致命的?

我對你沒有熱情,我對你也不冷血-我對你,就僅僅只是因為你是誰。

就像權俞利對於朴志效,所以林允兒從她的眼神裡看不出任何一絲情感,也看不出一絲溫度……

 

這還真是個天大的諷刺可不是了嗎?林允兒突然這麼想著。

明明就是因為權俞利有了殺心,所以李順圭才跟自己鬧了矛盾的;可是對待朴志效的心態,權俞利居然是跟自己產生矛盾?

 

等於-權俞利是跟不理解她的李順圭站於同一個立場上的,在朴志效這個點上。

 

 

「她什麼也不記得了,連靈力都沒有了,妳覺得她還能做什麼?」深深嘆了一口氣,林允兒說出了對朴志效的憐憫;或許這對權俞利一點用也沒有?可是,林允兒還是想要說出她的立場,希望最起碼看在這個份上-權俞利,能收斂一點那份敵意。

 

「就是因為不知道,所以才更要防著她。」很顯然的,權俞利並不買林允兒的這個人情單;拉下林允兒的手,視線回歸到了那始終沒有再抬起頭的朴志效。

 

 

金太妍坐在副駕駛座,一直是從後照鏡裡看著那個從剛剛就默默不語低著頭的朴志效。

她一直緊緊抓著手裡的那張泛黃老照片,林娜璉也攬著她的肩輕輕的拍著安撫;車內這股詭異寧靜對比著車外那兩道身影有些激亢的言論……

金太妍始終是沒有出聲參與,只是就這麼靜靜的看著、看著。

 

直到權俞利慢慢走來,然後開了車門-不知道是否是種宣告?在她坐上車的那一刻間,車門用力砰的一聲給關上。

金太妍還是沒有多語,就是瞥了眼權俞利,再看向後照鏡……幾聲啪搭啪搭的響脆,從後照鏡的倒映裡傳導進了金太妍的耳裡。

 

朴志效,果然還是哭了吧。

 

而林娜璉看著權俞利的眼神,已經是怒視了。

 

林允兒人呢?

 

趕緊的,把那個人的眼淚擦掉,讓你妹的眼神收掉。

 

別回去讓湊崎紗夏看見了。

 

別讓湊崎紗夏又為了什麼不值得,而奉獻了感觸至深的淚。

 

 

 

另一邊,別墅的草坪上,下午燦爛的陽光中,躺著兩個筋疲力盡的連睜開眼都費力的人。而那渾身也流了不少汗,坐在陰涼處歇息著的金孝淵緩緩順著微喘的氣,終於露出了些讚許的目光看向草地上躺著的那兩位。

從早上開始的無休止訓練,至今已經過了幾個小時,金孝淵一直在同接受訓練的平井桃和周子瑜努力著,努力想要達成她們的一致目標——提早下課。

但是,由於金孝淵考慮到如果放水給她們打中自己的話,她們就沒辦法認清自己的實力,於是金孝淵就打消了原本想偷偷作弊然後提早下課的念頭。

之後,就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了。

平井桃和周子瑜體力透支倒地,金孝淵就只好到一旁休息,等她們恢復體力了再繼續。

 

話說,金孝淵突然感到有些不可思議。

要是和權俞利那傢伙訓練,肯定用不到一小時,兩個人就會一起累癱;可是和這兩個傢伙訓練,都幾個小時了,她才只是流汗喘氣。

是權俞利太瘋狂還是這兩個太弱了?

 

不,應該是她本身太強大了。

哈哈哈哈。

 

「傻笑什麼?中暑了噢?」隨著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金孝淵感覺到了額頭上突然傳來的溫暖觸感,抬頭一看,是那個笑得痞痞的李順圭。

「你才中暑。」嫌棄的拍掉李順圭的手,金孝淵自然的往旁邊挪,給李順圭騰出空位。在李順圭坐下的同時,金孝淵懷裡就多了一條毛巾和一瓶水,於是她拿起毛巾擦了擦汗,放任那瓶水在自己懷裡躺著,問了一句:「欸,家裡沒酒了嗎?」

「大白天的酒你個頭。」李順圭淡淡回了一句,定下來的眼神聚焦在了還躺在草地上的那兩位。

轉過頭擦了擦頸後邊,金孝淵這才發現李順圭的視線所及。「現在的孩子體力真差。」而後彷彿旁觀者那樣的吐槽了。

「嗯。夠差。所以記得別把人玩死了。」而李順圭也像在聊著什麼家常一樣的回了一句。

「放心,我有分寸。」

「噢?」

「呿,幹嘛一臉不信任?我又不是權俞利。」金孝淵說著,終歸是將毛巾掛在頸間,拿起水瓶喝了一口。「對了,權俞利帶那麼多人去哪?」

 

「跟太妍回村莊拿點東西。」

「拿什麼?」

「靈體。」

「要幹嘛?」

「喏。」熟知身邊的好友偶爾會像小孩那樣,打不破砂鍋也要問到底,李順圭耐心而機械似的回答著,朝那好像乾脆睡著了的兩位抬了抬下巴。

「喔。」理解了對方的意思後,金孝淵馬上就抓住了一個重點。「為什麼跟去的是權俞利那個白癡?」

只看李順圭聳了聳肩。

「……我看見那個姓朴的也跟去了。」

見李順圭點頭,金孝淵不禁朝別墅入口望過去。「結果還是要指望那個白癡。」

「沒辦法。」李順圭這時站了起來,拍了拍褲子,踏起悠然的步伐往屋內走去。「好像有午餐吃了。」

 

聽了,金孝淵也跟著站起身,來到門前看進去。只見廚房裡出來了小心翼翼端著一盤菜的湊崎紗夏,在將菜餚放到餐桌上後又回到了廚房裡。

「我覺得我們等權俞利回來試毒後再吃。」

聽出了金孝淵的意思,李順圭將她拉過幾步,讓她能看見廚房裡的光景。

灶台前是有個人在忙碌著,但不是湊崎紗夏,是名井南。湊崎紗夏不過是在一旁打著下手,餐桌上的菜餚似乎也已經都擺上了,只差名井南料理著的最後一份。

 

金孝淵於是放心的拍了拍李順圭的肩,換來她一道欣慰的笑容,隨後便轉過身,又出來走上了草坪,彎腰對那兩位還在躺的兩人說:

「起來,吃午飯。」

一聽見午飯二字,平井桃立刻滿血復活,二話不說直接循著香味來源過去。周子瑜則是慢條斯理的坐了起身,呆了一會兒,才也跟著進入屋內,在餐桌邊選了平井桃身旁的位置坐下。

 

「我要開動了!」別墅裡的開飯咒語向來是湊崎紗夏喊得最響,可今天多了一個視食物為第二生存目的的平井桃,聽起來彷彿也有別一番風味?

之後,有令李順圭和金孝淵驚奇的,就是餐桌上的這一片和諧。

大家都似乎有著一道不成文的規定,讓她們吃飯時都默契的不說話,只是靜靜的享受著美食。

雖然交流為零,但她們還是能感覺到的,餐桌的氛圍真是,一片和諧。

 

「很好吃,謝謝你。」打破這場寧靜的,是用餐完畢後周子瑜對名井南的感謝。

而名井南只是莞爾一笑,便和湊崎紗夏一起收拾起餐桌,開始了收尾工作。

李順圭也回了房,金孝淵呼了一口氣,思考著接下來自己應該要幹嘛。

然後就看見了似乎充滿電的平井桃和周子瑜。

「休息一會兒,等等繼續。」

聽見此話的兩人忽而驚愕的看著金孝淵。

「不是……結束了嗎?今天的練習。」周子瑜不確定的問道。

「……我剛才說的是吃午飯,沒說是下課啊?」

說完,金孝淵給了兩人一道友善的微笑。

 

之後金太妍一行人回來時,應該能看見。

和她們出門時一模一樣的場景,依舊在一模一樣著。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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